第152章 緣分已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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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緣分已盡
“勳哥，她真的是上次跟霆哥來的那個嫂子嗎？感覺這性格也不大像啊。嫂子是個性格很內斂的人，可剛才看這個女人在上面跳舞，完完全全是放開來的。”黃倫武以前調查過言凊，在淩介霆還未和她確定關系的時候。
當初言凊的出現，在他們這班人中也引起過轟動。他們都以為，淩介霆這種這麽冷漠的男人，能吸引的他的，應該是一個善解人意、溫柔似水、或者熱情主動的女子呢。結果，調查的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，想破了頭，他們都不明白為何一個看起來寡情的女人，能夠讓同樣寡情的淩介霆動心。
“畢竟，只有他最了解自己的女人。”關鎮勳眼睛也一直看著樓雲汐和淩介霆，說。
“會不會，霆哥也只是太沈迷，在找一個替身？”黃倫武還是不甘心，“畢竟，這年紀也差太多了。”
“如果有人做假資料，那年齡作假也不奇怪了。再說，”關鎮勳心裏暗暗嘆息，“霆說她是，她就是。”
只要淩介霆能從以前的事走出來，就算找到個替身也無所謂。只是，這個替身如果是樓風清安排的，那樓雲汐的出現必然帶有其他目的。這才是關鎮勳擔心的。
那邊，樓雲汐終於看到了淩介霆。現在對於這個人，樓雲汐已經有印象了。
“淩先生，這麽巧，你也在這裏？”樓雲汐主動開口打招呼。
一聲“淩先生”讓淩介霆如鯁在喉，可他也只能微笑著問：“我可以坐下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樓雲汐宛然一笑，並不抗拒他這個才第二次正式見面的人接近。
淩介霆坐下後，才說：“我今晚是和朋友過來的，就是那個做珠寶、舉辦了珠寶展的朋友一起來的。看到你，過來打個招呼。”
樓雲汐點頭：“這個世界真的是小。你的朋友我也可能聽說過，畢竟‘韻’這個牌子是個大牌子呢。那麽，你應該也是身價不菲的人物呢。”
淩介霆想到了什麽，依然淡淡地笑著：“只是自己做點小生意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車子出問題了嗎，怎麽最近會見到你坐公交車呢？”不料，樓雲汐這個問題有些犀利。剛才她的問題，完全就為了這次的問題做鋪墊。
她果然還是這麽聰明、內心細膩，除了對自己的感情方面。淩介霆心裏暗想。
“我並不是本地人，只是過來這裏出差一段時間的。路途遙遠，我沒有開車過來，來到這邊，有時候朋友方便就借個車給我開，不方便的話我也只能打車或坐公交了。”淩介霆語氣平穩地解釋著，“而且我覺得，坐公交車可以讓人更仔細地觀察這座城市，也是我平時沒有的體驗。”
“噢。”看對方這麽耐心、長篇大論地解釋著，樓雲汐打消了內心的疑慮，也為自己的直接不好意思。
“樓小姐很細心，觀察入微啊。”淩介霆說著，名正言順地盯著樓雲汐。
雖然平時淩介霆老跟著她，卻都沒有辦法這麽近距離地看她。今晚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，雖然燈光不是很亮，卻也看得清楚。
她還是沒有什麽變化，三年的時間，似乎沒有改變她的外表一分一毫，除了瘦了、頭發長一些。淩介霆清楚的知道，就算是以前，言凊的容貌，也是要比她的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小很多。現在她的容貌如故，是否代表她這幾年沒有怎麽受過苦呢？
另外，即使她現在是經常化妝的，可妝並不濃，只是薄施粉黛，淩介霆也可以看到她的皮膚、氣色還是如以前那樣好。
樓雲汐有些不好意思，搞得自己好似懷疑他是故意接近自己似的：“可能我是做設計的，所以對一些細節比較註意吧。”
不過，她還是覺得淩介霆看自己的眼神好似有些奇怪，像是要看到自己的內心底處一樣，讓她不知道為何，心裏覺得有些壓抑。
淩介霆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麽，低頭一笑，然後才又擡頭：“其實，樓小姐很像一個人，嗯，是我的一個舊識。看到你，我不由自己地就會想起她。可能這也是為何我會貿然過來的原因吧。”
“哦？”樓雲汐一楞，“怎麽聽起來也像是一種搭訕的方式呢？”她脫口而出。
“可我們已經認識了，不是嗎？”淩介霆淡淡地笑著，不置可否。
樓雲汐點頭，也是，他們又不是不認識。雖然，是剛認識不久的。
“我覺得世界上應該沒有非常像的兩個人吧。”她說，“除了雙胞胎。”
淩介霆這時的笑，卻笑得很勉強：“是啊，雖然你們長得很像，可看起來性格差得很多。剛才，我看到你和朋友們在跳舞，跳得很好。她卻不怎麽會跳舞，也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表現自己，跳舞的時候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；她笑的時候，也總是微笑，或者害羞地笑著；她沒有很多朋友，也不會交朋友，總是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，不願麻煩人，也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；不開心的時候，喜歡躲起來，一個人承受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淩介霆陷入了回憶中了，臉上的笑越來越淡，直至完全消失了，換成了一種悲傷。
看著淩介霆臉上的表情，樓雲汐不知道怎麽地，覺得有些心疼。看得出來，淩介霆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，從他的衣著、舉止、氣場，他應該也是有著不小的事業的人。只是，提起他那個舊識，為何淩介霆的氣場突然就變了，那麽耀眼的人，突然就黯淡了下來，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精神，成了一具行屍走肉。
那個女人，肯定不是他的什麽普通舊識，而是他放不下的愛人。
“她就是你之前提起的，喜歡的女人吧，是你女朋友？”眼睜睜看著淩介霆幾乎連生氣也沒有了，樓雲汐忍不住打斷他的回憶。
淩介霆擡起頭，再次看著樓雲汐，目光凝重：“是的。”
斟酌許久，樓雲汐才再開口：“她，不在你身邊了？”
那個女人，不會不在人世了吧，竟然能讓淩介霆失去生命一般的沒有了生氣。只是她也不好這麽直接問出口。
“是的，離開我了，不知道去了哪裏，我到處在找她。”淩介霆恢覆了笑容，卻依然很勉強，讓樓雲汐再次覺得心疼。
樓雲汐看得出來，淩介霆真的很愛那個女人，那個女人怎麽舍得離開他呢？不過她也不好問，畢竟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。也許可憐的人，也有其可恨之處呢？或許淩介霆做過什麽傷了那個女人的心呢？
想到這，樓雲汐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：“既然她已經離開了，為何你還說要定做首飾給她呢？要知道，女人最想要的，不是金錢或者首飾，而是一個人能真心地對她、讓她開心，而不是讓她傷心。能用錢、用首飾買回來的原諒，那她就不是真心喜歡你的。”
“是我不對，讓她傷心了，沒有好好保護她，讓她受了不可原諒的傷害。你說，我能怎麽辦呢？要先找她回來，才能取得她的原諒啊。可是……”可是，找到了她，她卻一點兒也不記得自己了。
樓雲汐了然，那肯定是淩介霆把她傷害得太厲害了，那人才躲得遠遠的，不想再見淩介霆了。可是看到淩介霆這麽難過，樓雲汐又覺得他很可憐。
“也許，你們的緣分已盡；也可能，真正的緣分還沒有來吧。”樓雲汐只能這麽似是而非地安慰，“說不定，她現在過得很開心了，已經放下了一切了。如果她很開心，你不是應該為她感到開心嗎？還是說，你寧願她不開心地留在你身邊呢？”
淩介霆呆呆地看著樓雲汐，沒有回答。她現在的確是很開心地活著的，那麽自己真的要放手，讓她快快樂樂的，再也想不起自己嗎？
他還在想著，樓雲汐的同事也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。桌子旁邊一下子喧鬧了起來，淩介霆見狀，和樓雲汐說了再見後，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了。
樓雲汐看著淩介霆的背影，覺得他很孤單。回頭再想，如果那個女人快快樂樂的、永遠不回來了，那他就要一直這麽孤單了？這麽一想，樓雲汐自己都覺得不好受，更為他覺得擔心。
“Nicole，他是誰呀，好酷啊。還有他那些朋友也很酷呢。”一頭棕色長發的同事Lilian看到淩介霆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暗地裏瞄了他和關鎮勳幾眼，她拿起酒杯，借著和樓雲汐幹杯，問道。
“噢，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。”樓雲汐回過神來，微微一笑，拿起手裏的果汁和她碰了一下。
“不是你男朋友吧？那就好，我過去搭訕。”Lilian說幹就幹，真的拿起酒杯，向淩介霆那邊的桌子走了過去，看得樓雲汐目瞪口呆。
果然，還真是大膽啊。自己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說來也怪，沒想到淩介霆的朋友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，卻真的讓Lilian坐下，而且，那個和淩介霆同樣高大的朋友和Lilian似乎還聊得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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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勳哥，她真的是上次跟霆哥來的那個嫂子嗎？感覺這性格也不大像啊。嫂子是個性格很內斂的人，可剛才看這個女人在上面跳舞，完完全全是放開來的。”黃倫武以前調查過言凊，在淩介霆還未和她確定關系的時候。
當初言凊的出現，在他們這班人中也引起過轟動。他們都以為，淩介霆這種這麽冷漠的男人，能吸引的他的，應該是一個善解人意、溫柔似水、或者熱情主動的女子呢。結果，調查的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，想破了頭，他們都不明白為何一個看起來寡情的女人，能夠讓同樣寡情的淩介霆動心。
“畢竟，只有他最了解自己的女人。”關鎮勳眼睛也一直看著樓雲汐和淩介霆，說。
“會不會，霆哥也只是太沈迷，在找一個替身？”黃倫武還是不甘心，“畢竟，這年紀也差太多了。”
“如果有人做假資料，那年齡作假也不奇怪了。再說，”關鎮勳心裏暗暗嘆息，“霆說她是，她就是。”
只要淩介霆能從以前的事走出來，就算找到個替身也無所謂。只是，這個替身如果是樓風清安排的，那樓雲汐的出現必然帶有其他目的。這才是關鎮勳擔心的。
那邊，樓雲汐終於看到了淩介霆。現在對於這個人，樓雲汐已經有印象了。
“淩先生，這麽巧，你也在這裏？”樓雲汐主動開口打招呼。
一聲“淩先生”讓淩介霆如鯁在喉，可他也只能微笑著問：“我可以坐下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樓雲汐宛然一笑，並不抗拒他這個才第二次正式見面的人接近。
淩介霆坐下後，才說：“我今晚是和朋友過來的，就是那個做珠寶、舉辦了珠寶展的朋友一起來的。看到你，過來打個招呼。”
樓雲汐點頭：“這個世界真的是小。你的朋友我也可能聽說過，畢竟‘韻’這個牌子是個大牌子呢。那麽，你應該也是身價不菲的人物呢。”
淩介霆想到了什麽，依然淡淡地笑著：“只是自己做點小生意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車子出問題了嗎，怎麽最近會見到你坐公交車呢？”不料，樓雲汐這個問題有些犀利。剛才她的問題，完全就為了這次的問題做鋪墊。
她果然還是這麽聰明、內心細膩，除了對自己的感情方面。淩介霆心裏暗想。
“我並不是本地人，只是過來這裏出差一段時間的。路途遙遠，我沒有開車過來，來到這邊，有時候朋友方便就借個車給我開，不方便的話我也只能打車或坐公交了。”淩介霆語氣平穩地解釋著，“而且我覺得，坐公交車可以讓人更仔細地觀察這座城市，也是我平時沒有的體驗。”
“噢。”看對方這麽耐心、長篇大論地解釋著，樓雲汐打消了內心的疑慮，也為自己的直接不好意思。
“樓小姐很細心，觀察入微啊。”淩介霆說著，名正言順地盯著樓雲汐。
雖然平時淩介霆老跟著她，卻都沒有辦法這麽近距離地看她。今晚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，雖然燈光不是很亮，卻也看得清楚。
她還是沒有什麽變化，三年的時間，似乎沒有改變她的外表一分一毫，除了瘦了、頭發長一些。淩介霆清楚的知道，就算是以前，言凊的容貌，也是要比她的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小很多。現在她的容貌如故，是否代表她這幾年沒有怎麽受過苦呢？
另外，即使她現在是經常化妝的，可妝並不濃，只是薄施粉黛，淩介霆也可以看到她的皮膚、氣色還是如以前那樣好。
樓雲汐有些不好意思，搞得自己好似懷疑他是故意接近自己似的：“可能我是做設計的，所以對一些細節比較註意吧。”
不過，她還是覺得淩介霆看自己的眼神好似有些奇怪，像是要看到自己的內心底處一樣，讓她不知道為何，心裏覺得有些壓抑。
淩介霆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麽，低頭一笑，然後才又擡頭：“其實，樓小姐很像一個人，嗯，是我的一個舊識。看到你，我不由自己地就會想起她。可能這也是為何我會貿然過來的原因吧。”
“哦？”樓雲汐一楞，“怎麽聽起來也像是一種搭訕的方式呢？”她脫口而出。
“可我們已經認識了，不是嗎？”淩介霆淡淡地笑著，不置可否。
樓雲汐點頭，也是，他們又不是不認識。雖然，是剛認識不久的。
“我覺得世界上應該沒有非常像的兩個人吧。”她說，“除了雙胞胎。”
淩介霆這時的笑，卻笑得很勉強：“是啊，雖然你們長得很像，可看起來性格差得很多。剛才，我看到你和朋友們在跳舞，跳得很好。她卻不怎麽會跳舞，也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表現自己，跳舞的時候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；她笑的時候，也總是微笑，或者害羞地笑著；她沒有很多朋友，也不會交朋友，總是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，不願麻煩人，也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；不開心的時候，喜歡躲起來，一個人承受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淩介霆陷入了回憶中了，臉上的笑越來越淡，直至完全消失了，換成了一種悲傷。
看著淩介霆臉上的表情，樓雲汐不知道怎麽地，覺得有些心疼。看得出來，淩介霆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，從他的衣著、舉止、氣場，他應該也是有著不小的事業的人。只是，提起他那個舊識，為何淩介霆的氣場突然就變了，那麽耀眼的人，突然就黯淡了下來，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精神，成了一具行屍走肉。
那個女人，肯定不是他的什麽普通舊識，而是他放不下的愛人。
“她就是你之前提起的，喜歡的女人吧，是你女朋友？”眼睜睜看著淩介霆幾乎連生氣也沒有了，樓雲汐忍不住打斷他的回憶。
淩介霆擡起頭，再次看著樓雲汐，目光凝重：“是的。”
斟酌許久，樓雲汐才再開口：“她，不在你身邊了？”
那個女人，不會不在人世了吧，竟然能讓淩介霆失去生命一般的沒有了生氣。只是她也不好這麽直接問出口。
“是的，離開我了，不知道去了哪裏，我到處在找她。”淩介霆恢覆了笑容，卻依然很勉強，讓樓雲汐再次覺得心疼。
樓雲汐看得出來，淩介霆真的很愛那個女人，那個女人怎麽舍得離開他呢？不過她也不好問，畢竟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。也許可憐的人，也有其可恨之處呢？或許淩介霆做過什麽傷了那個女人的心呢？
想到這，樓雲汐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：“既然她已經離開了，為何你還說要定做首飾給她呢？要知道，女人最想要的，不是金錢或者首飾，而是一個人能真心地對她、讓她開心，而不是讓她傷心。能用錢、用首飾買回來的原諒，那她就不是真心喜歡你的。”
“是我不對，讓她傷心了，沒有好好保護她，讓她受了不可原諒的傷害。你說，我能怎麽辦呢？要先找她回來，才能取得她的原諒啊。可是……”可是，找到了她，她卻一點兒也不記得自己了。
樓雲汐了然，那肯定是淩介霆把她傷害得太厲害了，那人才躲得遠遠的，不想再見淩介霆了。可是看到淩介霆這麽難過，樓雲汐又覺得他很可憐。
“也許，你們的緣分已盡；也可能，真正的緣分還沒有來吧。”樓雲汐只能這麽似是而非地安慰，“說不定，她現在過得很開心了，已經放下了一切了。如果她很開心，你不是應該為她感到開心嗎？還是說，你寧願她不開心地留在你身邊呢？”
淩介霆呆呆地看著樓雲汐，沒有回答。她現在的確是很開心地活著的，那麽自己真的要放手，讓她快快樂樂的，再也想不起自己嗎？
他還在想著，樓雲汐的同事也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。桌子旁邊一下子喧鬧了起來，淩介霆見狀，和樓雲汐說了再見後，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了。
樓雲汐看著淩介霆的背影，覺得他很孤單。回頭再想，如果那個女人快快樂樂的、永遠不回來了，那他就要一直這麽孤單了？這麽一想，樓雲汐自己都覺得不好受，更為他覺得擔心。
“Nicole，他是誰呀，好酷啊。還有他那些朋友也很酷呢。”一頭棕色長發的同事Lilian看到淩介霆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暗地裏瞄了他和關鎮勳幾眼，她拿起酒杯，借著和樓雲汐幹杯，問道。
“噢，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。”樓雲汐回過神來，微微一笑，拿起手裏的果汁和她碰了一下。
“不是你男朋友吧？那就好，我過去搭訕。”Lilian說幹就幹，真的拿起酒杯，向淩介霆那邊的桌子走了過去，看得樓雲汐目瞪口呆。
果然，還真是大膽啊。自己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說來也怪，沒想到淩介霆的朋友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，卻真的讓Lilian坐下，而且，那個和淩介霆同樣高大的朋友和Lilian似乎還聊得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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